痉挛性斜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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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28 18:31:00

刚开年,大西北的《*河文学》杂志(年1期)发表了我的“河唇街系列中篇小说”之《盯梢》,高兴中,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中的“河唇街”——北礤圩。这篇《盯梢》中,重点出场的是河唇街的老理发师礼记、肉丸店老板贵生夫妻以及派出所*所长,还有一个服*自杀的供销社职工“邱同志”——肯定会有一些乡亲想起,发生在某年的某些相关事件和人物,但是,小说就是小说,它不适合对号入座。

今天,写写现实中的、历史中的北礤圩。

天寒地冻,我们先讲北礤圩的小吃三件宝——育惠炸豆腐、祥善谷芽糖、焕城捶丸。

从辈份上讲,三位都是叔公级别,对如今更晚的晚辈来说,该是公太级别了。为了叙述的方便,也为了定位他们作为北礤圩老字号、老历史的特定角色,恕我不恭,直呼其名了。

在我的河唇街系列小说中,时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。现实中,我们把回忆的时段设置在到前后吧。

北礤圩三件宝之一:育惠炸豆腐

讲到育惠炸豆腐,我得纠正当年小伙伴们的一个错误称呼“六惠”,这是读音之误。按辈份,我应当称“育惠叔公”。

此刻,大家一定会先想起那个个子不高,略显瘦弱,镶着一口洁白锡牙的可爱的老头。有人没吃过他的炸豆腐,却一定听过他唱两嗓子汉调。摊档上随时备有一把二胡,闲暇时,老头会拉一曲,亮一嗓子,特别是中午,小酒两杯之后,空旷的北礤圩场上,弦音悠扬,倒也趣味盎然。

北礤圩也许是天底下最简单明快的圩场,一如我在“河唇街系列”中设置的场景模式——从高桥头到矮桥头,一条百来米的街道相连,沿河、依山两列老房子,街道尽头,就是镇*府的大院子。

圩场太小,也因购买力所限,整个北礤圩除去国营供销社的五金百货、副食生资门店,私营的肉菜、小吃摊点也就那么几家,彼此随意摆放,也相对固定,根本不存在谁早来,谁抢了地盘,空地有的是,你要摆就摆,没有*金地段之分,关键要有人买才是王道。

一个高炉,一口油锅,一块小砧板,一张小方桌,就是“育惠炸豆腐”的全部设备。那时候没有煤气,小炉子烧的是木炭,或柴火,自不能一天到晚持续不断地烧。因此,老头的豆腐是分批分层次下锅的,成品一批,夹起来,沥干油待售,卖完了,再下一锅。他的做法不像我们的家庭常规,按豆腐方格切成正方形,而是跨格子切成长条形,轻轻入锅,油锅微滚,豆腐由白而微*,半沉半浮,直至完全浮起,跟随油花翻滚。此时的豆腐已经别去娇嫩之身,而换之于金*油亮的品相,适时捞起,搁置一旁的铁托盘,一块方帕,遮一半,露一半。那颜色,那韧道刚刚好,可谓是多炸一秒则太老,少炸一秒则太嫩。

油锅翻滚时发出的“滋滋”声,和弥漫在圩场的豆油芳香,给北礤圩带来了无尽的烟火气息。看上去,老爷子整个是悠闲悠闲的样子,仿佛从头到尾,整个生意不需要他下多大的功夫。豆腐在锅里翻滚,他手中偶尔撩动那个小木铲时的动作,一点也不需要专注,特别的悠哉。这是个极为幽默的老头,逢人交易,打招呼,必张口亮出他招牌式的锡牙,灿然一笑,或来一句玩笑,荤素皆宜。

跟祥善谷芽糖和焕城捶丸不同,对育惠炸豆腐,我们这些小伙伴们并不向往,因为那是一道菜,不属于我们的零食。买者或带回家配菜宴客,或是一个好酒之人,到对面供销社打来三两散装白酒,在豆腐摊坐下来,要三五块现炸豆腐,与老育惠聊聊天,听他拉上一把二胡,要是面子足够大,碰上老人高兴,或许鼓动得了他唱上一曲。

记忆中,育惠老头经营炸豆腐的摊子至少十年以上的光景,早上优哉游哉地从石寨村上圩,傍晚收了摊,悠哉悠哉回家。就那样,育惠炸豆腐、祥善谷芽糖和焕城捶丸一道,成为北礤圩市场复兴之初的“经典景点”,如今忆起,就像翻开一本黑白相册,一幅幅生动非常。

明天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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