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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宗时,官僚*治的腐败,酿成了*河三次大决堤,大批耕地被淹,沿河农村受到严重破坏。对外战争频仍,*费日增,使金王朝出现了财*危机,于是滥发交钞和银币,清查隐田漏税,括田等等,就成了扩大财源、增加收入的“千金良方”。随着租佃制的发展,女真猛安谋克上层分子竞相出租土地,收取地租,变成披甲的封建地主,猛安谋克部的战斗力大为减弱。这时期,汉族大地主的势力也有所发展。女真地主和汉族地主勾结一起,肆无忌惮地压迫和剥削广大农牧民,在世宗时一度获得发展的社会经济日益衰落了。
*河泛滥章宗时,*河三次大决堤,造成了严重的灾害,*河河道的南移也更成为定局。
大定二十九年(一一八九年)正月,*河在曹州小堤之北决溢。
一一九三年六月,*河又在卫州决堤,大名、清州、沧州都遭水淹。洪水北流,冲垮长堤十多处,河水平地漫灌,泛滥成灾。十一月,章宗采纳河平*节度使王汝嘉的建议,派官员调查*河南、北两岸有无排水和贮水之处,并在济北埽以北建筑月堤。明昌五年(一一九四年)正月,都水监丞田栎(音粒lì)不同意王汝嘉的方案,向章宗献策:在*河北岸墙村开一口子,使河水流入梁山泊故道,仍旧使南、北两条清河分流。但北清河旧堤久修未完,应当规定年限加固大堤,在梁山泊故道居住的屯田*户,应当迁走。先在*河南岸王村、宜村两处决堤导水,使*河长堤得到固护。田栎的治河方案事后证明是切实可行的,但在当时,却遭到尚书省的非议,大臣们也提出反对,说:“*河水势不同寻常,变化不定,不是人力可以斟酌、可以指使的。而且梁山泊淤填已高,北清河窄狭不能容纳,如果使大河北入清河,山东必受其害。”章宗因而否定了田栎的方案。
一一九四年八月,*河在南京阳武故堤决口,滔滔的洪水吞没了封丘县城,向东南奔泻,到寿张冲入梁山泊,又分为两派,北派由北清河入海,南派由泗水入淮,侵夺了淮阳以下淮河的河道。这时,由今天津附近入海的*河北流完全断绝。这次历史上少见的大水灾,是由于金朝统治阶级的腐朽无能而造成的。在这次水灾前,如果章宗采纳田栎的治河方案,付诸实行,就可能避免发生这场大灾难,减少损失。在这次水灾前,专管治河的都水外监官员冗多,遇事互相推托,否则就是争功邀赏,议论纷坛,不切实际。巡河的官员大多是由监官推荐的各司吏人,或因老病,或逃避别的繁重工作,行贿请托而充任的,所以都不称职。尤其是都水监官王汝嘉,对自己的职责“殊不加意”,眼看水势趋南,不预先经画,留守司屡次报告河水险情,他仍一再拖延,终于酿成了这次纵*夺淮的大水灾。决堤后,王汝嘉等人被降官罢职。对奔腾咆哮的洪水,金朝统治者束手无策,仅仅调集民夫在孟阳河堤和汴河堤岸作些填筑修补的工作,使洪水不至于浸没南京而已。这场大水灾,使山东、河北、河南等路*河两岸的大批农民丧失生命,幸存者流离失所,农村经济受到严重破坏。
财*的困难和纸币、银币的滥发水灾频仍,生产停滞以及官僚、贵族的大肆搜括,使官府收入日趋减少;对外战争连年不断,使官府*费与日俱增,金王朝财*出现了“所入不充所出”的窘境。
为了弥补财*上的亏空,章宗逐渐改变世宗时的做法,开始大量发行交钞。正如《金史·食货志》所说:“自是而后,国虚民贫,经用不足,专以交钞愚百姓,而法又不常,世宗之业衰焉。”一一九七年,因为交钞发行过多,民间常常拒绝使用票额在一贯以上的“大钞”,官府不得不以票额在七百文以下的“小钞”来回收部分“大钞”。承安三年(一一九八年)正月,金朝命令西京、北京、临潢、辽东等路,凡是一贯以上的交易,必须使用交钞和宝货(银币),不准用铜钱。九月,因为百姓都把“小钞”换成铜钱,交钞无人愿意接受,规定亲王、公主、品官存留现有铜钱的三分之一,民户存留一半,其余限期十天换成实物。这时,还发行“三合同交钞”,强迫民间使用,官府只管发行,不管回收。直到一二○二年,金朝才允许百姓在交税时使用这种交钞,但以税额的十分之一为限。交纳铺马钱时,才允许税额的半数可以交纳这种交钞。由于统治者不断在钞法上玩弄花样,愚弄和剥削百姓,因此百姓“往往怨嗟,聚语于市”。泰和七年(一二○七年)正月,章宗面告御史台:“自今都市敢有相聚论钞法难行者,许人捕告,赏钱三百贯,”同时,规定官府以后不得支出“大钞”,民间现有的“大钞”可向官府换取“小钞”及铜钱。七月,又规定民间交易、典质额在一贯以上的,全用交钞,不得用钱。尽管金朝统治者对交钞柞了种种规定,但民间仍然不愿使用,甚至连河北按察使斜不出外出巡按,也认为大钞“难以支用”而让人换取现钱。对于这种胆敢不愿使用交钞的官员,御史以其“沮坏钞法”而加以弹劾,章宗更认为是“情不可恕”,给予严惩。
章宗时,交钞的发行总额和贬值憎况,记载缺略。但从一二一○年金朝用八十四车交钞作为*赏,可知交钞所值无几。《金史》的编者慨叹说:“兵衄(音nǜ)国残,不遑救弊,交钞之轻,几于不能市易矣。”
由于流通领域中铜钱不够使用和文钞发行过多,而官库中贮藏着价值一亿贯铜钱的金、银,所以从一一九七年起官府正式发行银币,称“承安宝货”,自一两到十两共五种,每两折铜钱二贯。这是汉武帝以来第一次正式发行银币。官府规定银币和交钞相兼使用。但发行不久,发现民间大批私铸的“承安宝货”,杂以铜锡,中都为之“闭肆”。于是又不得不在承安五年(一二○○年)十二月下令停止铸造和使用。
通检推排章宗即位后,有十多年没有进行通检推排,女真地主和汉族地主乘机加紧掠夺土地。平章*事完颜匡除拥有由朝廷“拨赐”的“家口地土”外,还在济南、真定、代州等地攫取“上腴田”,百姓的“旧业”多被夺走。章宗宠妃元氏之兄仗势霸占大批水田。分散在各地的屯田女真贵族和猛安谋克上层分子也大多“包取民田”。他们凭借权势,逃避赋税。贫苦农民虽然仅有少量土地,却要负担繁重的赋税。加上西北边境少数族不断侵扰,金朝对女真猛安谋克户和其他民族的百姓调发频繁,“贫户”日益增加,纷纷逃亡。一一九七年十月,章宗不得不下令通检全国物力,规定:凡已经典卖物业者,只随物业“推收”(把原有物力钱数推割给典买者);分家异居者,允许另立户籍;困弱者可以减免,新富强者适当增添。又规定:应一切从实,不必凑足原额;边境被侵扰的地区,暂时不实行推排。各路推排时,由朝廷差官一员,与各路提刑司所派官员一起进行。一一九八年九月,尚书省奏报十三路籍定推排物力钱,共计二百五十八万六千多贯。原额为三百零二万二千多贯,这次对贫乏者减免了六十三万八千多贯,又对新富强者增加了二十万二千多贯。
一二○一年八月,章宗下诏推排西京、北京、辽东三路人户的物力。泰和二年(一二○二年)闰十二月,章宗认为,推排物力时,官府既要询问人民的浮财物力,又要核实分等,事繁期迫,难以得实,命令尚书省拟订“人户物力随时推收法”,让民间典卖产业时,随时“推收”物力钱。一二○六年十一月,下诏制定各州府“物力差役式”。一二○八年九月,再次派吏部尚书贾守谦等十三人,分别与各路按察司官员一起推排民户物力。章宗召见十三名使臣,指示他们在推排时,对“新强户”增加的物力不要添足,要“量存气力”,对“销乏户”也不要销而不尽,否则留下一些物力,仍旧负担不起。
括田由于对北方鞑靼等族战争的屡次惨败,金朝大臣们把失败的原因归之于女真屯田户土地太少,无以养赡,不免饥寒,因而缺乏斗志。他们主张再次括刷民间逃税的土地,分授屯田户,以鼓舞士气。一一九一年,章宗下令各地属于官府的闲地,百姓已租佃者仍旧,未佃者即交给屯田猛安谋克户。一二○○年,又命枢密使宗浩、礼部尚书贾铉佩带金符,行省山东、河北、陕西等路括籍被百姓“冒占”的官田,共得地三十多万顷。女真屯田户在领取官田时,多冒名增口,或者“包取民田”,使百姓“空输税赋,虚抱物力”。莒州刺史某人在括田时,指使其奴婢控告临沂百姓冒占官地,前后发出赏钱三百万,先付给官钱,然后向百姓征取,百姓苦不堪言,纷纷逃亡他乡。括田的过程中弊端百出,所括之田不仅包括百姓冒占的官田,还有大批百姓的私田。参知*事张万公曾向章宗上书极谏,反对括田,指出:“夺民(田)而给与*,得*心而失天下心,其祸有不可胜言“。”又说:实在不得已,就把括到的田地,招募百姓种莳,以所入田租供养*队,则*队有坐获之利,而百姓无被夺之怨。章宗不予采纳。由于北方战争的失败,女真族猛安谋克屯田*陆续南迁,官府经费枯竭,就把括田当作封建国家维持猛安谋克屯田*生活和筹措*费的主要手段。
猛安谋克的衰落章宗统治的二十年间,女真族基本完成了封建化。在此期间,猛安谋克*事组织的名称虽然依旧保留,但由于其内部生产关系的变化,猛安谋克部实际上变成了封建国家的职业*队,猛安谋克变成了披甲的封建地主。
女真贵族、官僚和猛安谋克上层分子竞相兼并土地,招募农民佃种,掠取地租。但长期不劳而获,生活腐朽糜烂,既不会生产,又不会打仗,完全变成一批“不耕不战”的寄生虫。这是不利于金朝统治阶级“长久之计”的。因此,金王朝多方限制女真屯田户出租土地。章宗在一一九0年三月规定:女真屯日*户所受的田地,只许自家耕种,实在劳力不足的,才允许出租,只随地所产交租。如佃户愿意折钱交租,要根据佃户自愿。如果人户不愿承佃纳租,也不准强迫。但是,在女真族内部,租佃关系的发展已成为不可阻挡的潮流。一二0四年九月,章宗不得不放宽对女真屯田户出租土地的限制,制订“屯田户自种及租佃法”。它规定,女真屯田户在所拨授土地十里以内,每丁必须自种四十亩,多余的土地方许“便宜租赁及两和分种,违者钱业还主”。准许女真屯田户出租定额以外的土地,租佃方式由出租者决定,或者采取主、佃分种即分成租制的办法。这就等于是宣布了女真猛安谋克户出租土地的合法性。
从很少的有关史料中,已经反映出这一时期女真猛安谋克户在转变为地主后,穷凶极恶地掠取地租。元好问撰赵雄飞墓碑记载,长垣县百姓租种女真“镇防*”的土地,即使遇到水灾,土地被淹淤积,不曾耕种,镇防*依然“恃势征租,不少贷”。佃农无处控诉,听任其欺压,有的甚至被抢走了耕牛。
女真上层分子转化为地主后,逐渐失去原来慓悍善战的习性,普遍变得游手好闲起来。有些人则崇尚汉族文化,吟风弄月,舞文弄墨,以考取“进士”为最大荣誉,把世袭猛安谋克这一*官职务看成是有失自己高贵身分而去充当纠纠武夫的一种莫大耻辱。上京人赤盏尉忻本应世袭父谋克职,但他不愿做谋克,却一心去投考“策论进士”。象赤盏尉忻这样的女真族上层分子并不是个别的。章宗在明昌初年首次允许猛安谋克参加进士考试,考试的科目有策论和射击,以此来决定科甲的高下。但章宗对猛安谋克投考进士并不十分鼓励。太傅徒单克宁曾经对章宗说:“承平日久,今之猛安谋克其材武已不及前辈,万一有警,使谁御之?习辞艺,忘武备,于国弗便。”章宗以为至当不移。
章宗时,猛安谋克普遍骄横不法,*纪松弛,士气低落,在抵抗北方少数族奴隶主侵扰的多次战争中,显示出猛安谋克部的战斗力极弱。为了消除这些弊病,恢复猛安谋克户从前的“材武”,改变“专务游情”、漫无纪律的现状,章宗颁布了一些法令。一一九五年五月,命令各路猛安谋克在农闲时讲习武艺,由本路提刑司监督,对惰怠者予以惩罚。承安五年(一二OO年)正月,规定猛安谋克“*前怠慢罢世袭制”,惩治遇敌作战不力的世袭通安谋克。五月,规定猛安谋克“斗殴杀人,遇赦免死,罢世袭制”,严办在各地残杀百姓的猛安谋克。八月,改定镇防*“犯徒配役法”,对犯法判处徒刑的猛安谋克镇防*重新规定了服苦役的办法。十二月,规定“管*官受所部财物,辄放离役及令人代役法”,限制*事长官受贿不法的行为。一二0一年三月,又改定镇防*猛安谋克“放老入除格”。八月,规定猛安谋克改隶按察司,由按察司的长官专管“教习武艺”。一二0八年四月,下诏改定猛安谋克“承袭程试格”。对镇防*猛安谋克退伍后授宫、猛安谋克的统属以及一般猛安谋克承袭考试的办法作了一些改订。
章宗以前,金王朝为了保持女真上层分子在*治上的优越地位,禁止女真人和其他民族通婚。这是一项孤立自己的落后*策。加上女真猛安谋克在各地屯田时,往往为非作歹,欺压其他民族主要是汉族的农、牧民,促使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逐步激化。一一九一年四月,尚书省改变金朝的传统做法,向章宗提出:“齐民与屯田户往往不睦,若令递相婚姻,实国家长久安宁之计,”一二0六年十一月,章宗下诏:“屯田*户与所居民为婚姻者,听。”章宗的诏令使女真族和汉族通婚合法化,从而加速了女真族“为被征服者所同化”①的过程,也加速了女真猛安谋克制崩溃的过程。
汉族大地主势力的发展在女真族基本完成封建化变革的同时,汉族大地主势力也乘机发展起来。山东济州任城县地主成进,在金朝初年率领同族几十户,占据山险,建筑堡寨。成进自为“寨长”,组织地主武装,专与“群盗”(指农民抗金队伍)为敌,被裹胁到寨中的农民达一万多人。金朝济州官吏勾结成进等人,替成进向朝廷报功,被授予进义校尉官衔。成进等人的子孙到章宗时,靠着对当地农民的剥削,“积年殷富”,成为济州的“豪土”。任城县还有“巨族”李氏,在世宗时曾有五人以“特恩”被封为进义校尉。到章宗明昌时,李氏散居各村,“例为甲、乙户”,所占良田“阡陌连接,鸡犬相闻”,平时“生产温厚,衣食充羡”。恩州地主刘马三以经商致富,千方百计兼并民田。根据近年的考古发掘,山西孝义、侯马等地的大地主,生前肆意压榨农民,过着骄奢淫佚的生活,死后大办丧事,建造地下小宫殿,尽情地挥霍。一一九八年,汾州砖匠史贵为一家地主建造的砖墓,在四壁上塑造了墓主人和婢仆的生活情景。这种砖墓由砖匠设计、雕造,烧制而成,再用榫卯嵌装,一二一○年,侯马董氏兄弟建造的砖墓,装饰最为华丽。墓中四壁砌满雕砖。北壁雕堂屋三间,明间设曲足花桌,上置牡丹盆花,桌两旁坐墓主人夫妇,两侧立侍童、侍女。北壁正中还砌有小戏台一座,戏台上有五名涂彩杂剧砖俑,排成一列,正在作场。这些富丽的地下建筑,正是这一时期汉族大地主加紧兼并土地,肆意追求财富,过着穷奢极侈生活的直接证据。
第三节蒙古南侵和金朝的衰亡
女真贵族建立的金朝,在统治了封建制的辽和北宋地区后,由奴隶制较快地转向封建制,因而在广大的领域里出现了短暂的经济繁荣,但随着女真贵族地主的腐朽,金朝的统治迅速地走向衰落。从金朝灭辽和灭北宋之日起,契丹族和汉族人民即不断地展开英勇的斗争,打击着金朝贵族的统治。金朝统治集团中无休止地相互倾轧,极大地削弱着他们自己。最后终于被蒙古贵族所灭亡。
蒙古成吉思汗在一二○六年建国后,一二一一年即开始发动了南侵金朝的战争。正如当年腐朽的北宋在新兴的金朝面前不堪一击那样,现在,腐朽了的金朝对蒙古奴隶主的进攻,也难以阻挡了。在此后的二十几年间,广大汉族、契丹族人民纷纷起来,反抗金朝的统治,抗御蒙古的南侵。契丹、汉族地主在金朝节节败逃中,纷纷组织武装,结寨自保。金朝统治者无力抗拒蒙古的南侵,曾企图南下侵宋,扩地立国,遭到了南宋人民的坚决抵抗。西北的西夏这时也发动了对金朝的进攻。金朝的投降派叛金降蒙。腐朽的金朝在内外交困、走投无路的处境中,逐步地走向灭亡,在一二三四年最后结束了它的统治。
在蒙古灭金的过程中,金朝女真族中涌现了不少英勇抵抗、至死不屈的英雄人物的动人史事,表现了中华民族的各族人民反抗民族压迫的光荣传统。
(一)蒙古南侵与金朝*变
一、蒙古南侵
蒙古乞颜部长帖木真,在一一九六年助金击败鞑靼,接受金朝“扎兀惕忽里”的封号,也象金朝统治下的北方其他民族一样,向金朝进贡。此后十年间,帖木真先后征服了蔑儿乞、鞑靼、克烈和乃蛮等部。一二○六年帖木真建号成吉思汗,在斡难河之源建立蒙古汗国,成为北方草原上的一支新兴的强大力量。
一二○八年十一月,金章宗病死。世宗子卫王允济即皇帝位。一二一○年,金朝传诏蒙古,成吉思汗拒不奉诏。这年,成吉思汗进兵攻打西夏中兴府,掳掠而回。一二一一年二月,成吉恩汗聚众誓师,自克鲁伦河南下,发动了大规模的南侵金朝的战争。
成吉恩汗的第一次侵金战争一二一一年二月,成吉思汗自克鲁伦河发兵南侵金朝。四月,卫王允济听说蒙古兵来,一面派西北路招讨使粘合合打求和,一面派乎章*事独吉思忠(一名千家奴)、参知*事完颜承裕(一名胡沙)行省事于边地,指挥抵御。
独吉思忠等领兵到达边地,就大力加固边墙和堡垒。七月,金人刚修缮好乌沙堡,思忠等以为可高枕无事了。蒙古*以者别为前锋,领兵突然攻入乌沙堡,又占领乌月营。思忠等失去险隘,仓皇退兵。成吉思汗的大*通过达里泊,进兵昌、桓、抚等州,占领了抚州的大水泺和丰利县。
八月,卫王允济听说乌沙堡之役失利,下诏撤除独吉思忠行省的职务,任命完颜承裕主持兵事,并遣使奖谕行省官,慰劳*士。金兵号称四十万,据有野狐岭天险,但毫无主动出击的勇气。有人向承裕等献计说:“听说蒙*新破抚州,正忙着分配战利品,战马散放在草原中,我们可以乘他们疏忽的机会,赶快派骑兵突袭。”承裕等坚持马、步大*一起前进,才能保证“万全”。成吉思汗听到金*行动的消息,从容迎战。把蒙*分为两翼,开向野狐岭的通道獾八觜。承裕等见蒙*将到野狐岭,不敢拒战。蒙*虽然比金*少,但很快就大败金兵。拉施德《集史》形容说:“金兵被杀戮之多,致使尸体到后来还使草原散发出很大的臭气。”
完颜承裕从抚州一直败逃到宣德州宣平县。宣平是金北边用兵重地,有险可守。当地土豪表示愿领士兵作前锋,只要行省兵声援,就可抗击蒙古。承裕畏怯不准,只打听哪里有小路可以南逃。人们嘲笑他说:“溪涧中曲折的小路,我们都知道,只是你不知因地利力战,而光想逃跑,失败不可免了。”果然,当夜承裕领兵南走,蒙古*跟踵而来。第二天,金兵退到浍河堡,蒙*突然赶到,两*展开决定性的大战,一连鏖战了三天。最后,成吉思汗选精骑三千突入金*阵内,乘乱亲自率大*发起全面进攻,金*主力全部被消灭。承裕狼狈逃往宣德。
九月,蒙*攻陷德兴府。十月,至缙山县,离中都只有一百八十里。居庸关守将闻风而逃,蒙古者别*跟着入关,前锋直达中都。
蒙古*另一路由成吉思汗三个儿子尤赤、察合台、窝阔台率领,由西路经汪古部领地进攻金朝。汪古部世代居于黑水(艾不改河)一带。金修边堡防备蒙古,汪古部正好处于净州界外,汪古首领阿刺兀思剔吉忽里领本部为金守边。蒙*南下,阿刺兀思归附蒙古,自愿当向导,使蒙*顺利地越过界垣,占领净州,过阴山,下丰州。十月,西路攻陷云内、东胜、武、朔等州,从西和西南威胁金朝的西京。西京留守纥石烈执中(胡沙虎)在强敌压境的关头,放弃西京城,领劲兵七千东走。约石烈执中率*东逃途中与蒙*遭遇,战于安定县之北。傍晚,执中带着亲随人弃*先逃,金*溃败。他沿途勒索骚扰,路过蔚州,擅取官库银五千两及衣币诸物,又掠夺官民马匹。入紫荆关,打死涞水县令,一路为非作歹,逃归中都。
中都之战——居庸关失陷后,震动了中都。城内外居民慌乱奔走。金帝允济下令戒严,不准男子出城。朝廷上议论着对策。谏议俞世昌等主张弃城逃跑。高耆年等反驳说:“事已如此,惟有死守。万一逃离京城,敌人随后赶到,岂容我们有驻足之地。”金朝的中都,修建四座各有三里的外城。各城都建有楼橹城堑,如同边城。各外城有复道与内城相通。中都驻有重兵,又有坚固的城垒,是有死守的条件的。金帝允济采纳主战死守的建策。蒙古游骑先到城下,守将完颜天骥派兵突袭,杀蒙古兵三千人。大兴尹乌陵用章命诸将拆毁城外桥梁,往来用舟渡。储备的物资,全部搬入城内,作死守的准备。
十二月间,蒙古*攻打南顺门,完颜天骥设计巷战,引诱蒙古骑兵入城,街上满布拴马桩。蒙古骑兵入城,难以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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